這絕情谷雖然隱世而居,不為外人所知,但是實際占地極為廣袤,既有懸崖峭壁為哨,又有情花環(huán)繞,是絕佳的藏兵之所,難怪自從安史之亂而后幾百年都不為江湖人所知。
英處俊入絕情谷不過是因為不喜情花,不想一入谷中,心中生出別樣的心思來,主動提出幫公孫綠萼找母親。
眼色一瞄身側(cè)跟著的小姑娘,英處俊心中一陣感慨,這可憐的小女孩,爹不愛娘不親,等下恐怕又要在團圓之喜中,體驗滅門之禍。
希望那個裘千尺能識相,不然英處俊卻是不介意幫公孫止解決這個麻煩,實在那個每個版本的裘千尺都長的恐怖無比,雖然她是被人殘害成這樣,但是丑成那副樣子卻是原罪。
“就是此地了!”英處俊神神叨叨的在一處枯井停留,一指那井口,說道:“令堂就被人囚在這井下。公孫姑娘可有膽量下去接令堂上來、”
公孫綠萼上前,扶著那井口,探頭張望,只是那井下幽暗,視線不佳,什么都看不見,不由的開口喊道:“井下可有人?有人回復一下,我們救你上來!”
回復公孫綠萼的只有自己的回聲,公孫綠萼回頭看了看英處俊,開口道:“道長,這。。。。。。”
意思是英處俊是否有出錯的地方,這井下并沒有人回應,但是卻不好直接質(zhì)問,畢竟這小道長說可以幫她找母親,這是天大的恩情。
丘處機開口說道:“師弟,要不為兄下去看看?”
丘處機自然是相信英處俊的本事的,只是這枯井深度不知,眼前這群人武功低微,不如自己下去查找。
雖然小師弟武功更高,但是身板小,若是那裘千尺真的在下面確實不好弄上來。
英處俊擺擺手,說道:“那裘千尺被人囚禁在此地多年,想來凄慘無比,對陷害他的人更是恨的刻骨銘心,若是師兄你下去她怎么會信任你?少不得一番莫名的打斗。”
又對公孫綠萼說道:“公孫姑娘可有膽量下去一探究竟?”
見公孫綠萼遲疑,英處俊又刺激道:“前頭公孫姑娘提起令堂聲淚俱下,情深義重,這會兒令堂就在井下受難,公孫姑娘確實遲疑不定,莫不是剛才的情真意切是假的?”
“不,不,道長誤會了。我這就下去,多謝道長指點。”自古而今,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背負不孝之名,公孫綠萼雖然年幼且深居幽谷也不敢承擔這樣的罪名,趕緊招呼手下人準備韁繩。
手下綠袍人制止道:“小姐,要不由屬下下去查探,這井下情況不明,若是傷了小姐,屬下百死莫贖。”
英處俊開口說道:“若非公孫小姐親自下去,怕是請不上來你們夫人,你小子下去怕得死于非命。”
那為首的綠袍人聞言怒目一瞪,這小道士怎么如此無禮,好好的咒人死于非命,正要開口質(zhì)問,卻被公孫綠萼制止。
公孫綠萼攔住那綠袍人,說道:“無妨,若是母親在下面,她自然不會傷我。若是母親不在下面,一口枯井能有什么危險。我自己去,稍后你們把我們來起來就是。”
說完,手下人也拿來的長繩,公孫綠萼用繩子將自己系住,又抬頭看了看英處俊。
英處俊交代道:“公孫姑娘下到井下,記得一直呼喊自己的名字,令堂被囚禁多年,恐怕已經(jīng)神志不清,唯一你可能還是她的牽掛,一直呼喝自己的名字以免被她誤傷。”
公孫綠萼雖然好奇這小道長人在井上為何對井下事物如此了解,還做防范,但是呼喝自己的名字又沒有什么危險,而且這小道長解釋的很合理,不由的點了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