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寶殿內(nèi),玄慈方丈一句“問心之考”,讓氣氛瞬間凝固。
這“問心之考”非同小可,傳聞需在佛祖面前,經(jīng)受武學、佛法、心性三重考驗。
青云子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拱手道:“方丈英明!正該如此,辨明忠奸!”
獨孤求敗面色平靜,斬釘截鐵道:“獨孤,愿受此考!”
玄慈方丈微微頷首:“明日辰時,大雄寶殿前設壇。獨孤施主且去靜心準備。青云子施主,爾等既為指證之人,亦需在場。”
“謹遵法旨。”青云子躬身,嘴角勾起冷笑。
眾人散去。玄難大師面露憂色:“師兄,此舉是否倉促?若獨孤施主被誣……”
玄寂沉聲道:“正因事關重大,方需廓清迷霧。流言已起,拖延恐生大亂。”
玄慈長嘆:“是劫是緣,皆在明日。今夜加派人手,嚴防各院。”
“是。”
夜色深沉,少林寺內(nèi)暗流涌動。火把搖曳,巡邏腳步聲密集。
禪房內(nèi),獨孤求敗盤膝而坐,心知明日才是真正的殺局。慕容復舊部必在考校中發(fā)難。
“獨孤大爺,明日……”梅劍推門,滿臉擔憂。
“無妨。”獨孤求敗目光沉靜,“兵來將擋。你明日守在道長身邊,切勿離開。”
后山禪房內(nèi),燭火搖曳。
青云子陰冷道:“明日第三關‘掌下辨真心’,玄寂老禿驢親自出手。你二人混入僧眾,依計行事,務必讓獨孤求敗‘原形畢露’!”
“屬下明白!可玄寂大師武功高強……”
“放心!我自有妙計,讓他不得不‘秉公執(zhí)法’!”
翌日辰時,大雄寶殿前廣場,人頭攢動。
玄慈方丈與諸位首座端坐香案后。青云子一行立于一側(cè)。獨孤求敗青衫磊落,站在廣場中央。
玄慈方丈起身:“今日問心,只為辨明是非。獨孤施主,青云子施主,可愿在佛前立誓?”
獨孤求敗朗聲道:“獨孤愿立誓,所言句句屬實,問心無愧!”
青云子隨即道:“老朽亦立誓,所指證之事,絕非虛言!”
儀式開始。前兩關“佛前叩心”與“經(jīng)義辯難”,獨孤求敗心境坦蕩,對答從容。青云子雖熟讀經(jīng)書,言辭卻帶戾氣。
不少僧眾見狀,心中已有判斷。
青云子臉色愈發(fā)陰沉。
第三關,“掌下辨真心”!
玄寂大師緩步出場,合十道:“老衲以‘般若掌’相試,掌力直指本心。施主需以本心相抗,若心懷坦蕩,掌力及體如沐春風;若心存奸惡,則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