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義父栽培!義父有個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董宋臣耷拉著腦袋輕聲問道。
“當講就講,不當講究爛在肚子里。”葵花老祖是太監祖宗,董宋臣的小心思他自然一清二楚。
“那個小道士。。。。。。。”董宋臣抬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指向英處俊,說道:“他好像不太把咱們放在眼里,孩兒就說您是孩兒的義父,就被他暴打了一頓。”
“哦,是嗎?!”葵花老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那董宋臣見眼藥下的差不多了,放下速度,落后幾個馬身,陪侍在官家馬車之后。
只見葵花老祖搖晃著馬匹,追上前兩步,跟上了英處俊。
英處俊開道,黃裳斷后,護以官家周全。
董宋臣在后面瞧著,嘴巴一咧,心頭暗想,你個臭道士,看你如何和老祖交差。
心頭得意勁還沒過去,突然眼睛瞪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只見葵花老祖手握韁繩,一個拱手,身體微微彎曲,十分恭敬的向英處俊行禮。
“多謝英道長此番尋回官家,老奴萬分感謝。”
原本作為太監是不夠資格說這個話的,但是葵花老祖輩分實在是太高了。
說這話一點問題都沒有。
英處俊點點頭,答應道:“官家可不是老祖一個人的官家,是天下漢人的官家,老祖太客氣了。”
此言一出,葵花老祖臉上笑意盈然。
英處俊說的不是官家是大宋的官家,而是天下漢人的官家。
這里面對官家的身份定位很重要,而且對于英處俊的立場也很直觀的呈現。
官家不僅僅是大宋的官家,更是天下漢人的官家。
英處俊是全真教弟子,全真教從來就不屬于大宋,過去屬于金國,金國滅國后屬于蒙古。
而且英處俊來路不明,籍貫只能算在終南山。
英處俊承認官家是天下所有漢人的皇帝身份,意味著全真教第一人認同官家的。
今日全真教威勢更超過王重陽時期,至少王重陽只和其他的四絕平輩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