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躍禮被這么多雙目光盯著,心里有點發毛。
他平日里見面就三分笑,這會兒連笑容都掛不住了。
“怎么了?我是說錯話了?還是臉上沾了東西?”
說話間,他還抬手摸了把臉。
正要起身準備上臺的陸晚星笑出聲:“沒說錯話,臉上也沒東西,他們看你,是覺得你說話很靈。”
林杏子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梁司衍說的言出法隨,就該是程哥你這樣!”
程躍禮無語望了下天花板,總算想起了自己幾分鐘前說過的話。
“這算什么言出法隨。”程躍禮好笑地搖頭,“我說的是要是再有兩次出場機會,積分就能登頂……咱們這輪比賽本來就能出場九次,可不是我說一兩句話的功勞。”
“這不是很巧嘛?”姜獻音說道,“你才剛說完,主持人就喊了停,然后名單上就有我們。”
程躍禮擺擺手:“那也只是巧合。”
“是不是都無所謂。”白斂推推眼鏡道,“大家都算是開玩笑,不用太認真。”
“好吧。”程躍禮不由地解釋,“主要是你們一起抬頭看我,怪瘆人的,很像恐怖片鏡頭。”
某些恐怖片里,就有主角誤入一個人多的地方,起初沒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結果說笑了一會兒,觸發了關鍵詞還是什么,那些人都齊齊看向主角,面無表情,氣氛詭異。
聽著程躍禮陰氣森森的描述,方舒瑤倒吸一口涼氣。
見有人像是被嚇到,程躍禮適時閉嘴。
此時,陸晚星已經準備登臺。
眾人完全不想大晚上的聊恐怖片,便順勢轉移了話題。
對于陸晚星即將演唱的歌,他們都是聽過的,這會兒不免多說兩句。
不怎么說話的桑語都難得加入了話題討論,大家都聽得出來,桑語是很喜歡這首新歌的。
末了甚至還說了一句:“如果我是歌手,不管花多少錢和心思,都一定要請陸晚棠同學給我寫一首差不多的歌出來。”
桑語說這話時雖然表情冷淡,但態度十分認真。
姜獻音笑瞇瞇地說:
“要是其他選手聽到這個評價,說不定陸晚星還沒開始唱,他們就該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