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古神破了碎星帶?待織網者挖空晨曦閣地基?”沈靜姝笑了,那笑聲裹著冰碴,順著丹陛滾向百官,“風清揚,你袖中藏的‘引星符’,是趙德昌給你的,還是古神使者賞的?”
這話像道驚雷,風清揚猛地低頭去捂袖口,卻見一縷銀芒已從布縫中滲出來,在陽光下凝成細小的織網符文。趙德昌的玉杖“哐當”落地,臉色瞬間灰敗,嘴角抽搐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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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姝一步踏前,周身星輝與灰芒交織成神魔虛影,帝冕垂旒“咔”地崩裂,珍珠滾落金磚:“朕的權柄,是阮家軍三萬英魂堆的!朕的帝國,是曦兒用星靈本源守的!要朕交權?除非碎星帶落,星河倒灌!”
轟!
磅礴氣勢如海嘯掀翻殿宇,風清揚像斷線的風箏撞在盤龍柱上,一口黑血噴在金漆上,袖中符紙“呼”地燃成灰燼——那符紙上的紋路,竟與百曉樓祭壇的織網符文一模一樣。趙德昌癱軟在地,喉間發出嗬嗬的驚惶聲,玉杖滾到沈靜姝腳邊。
“拖下去。”沈靜姝的聲音冷得像萬載冰淵,“星獄詔獄,用‘搜魂星紋’審。朕要知道,這出‘血諫’,還有多少同謀。”
侍衛拖走風清揚的血跡在磚上拖出長痕,與星紋銀線纏成詭異的圖案。沈靜姝轉身時,一口淤血終于忍不住嘔在御案上,暗紅的血珠落在“靖安侯勾結宗室”的供詞上,把“宗室”二字染得發黑。
“退朝。”
她拂袖而去,帝袍掃過癱軟的趙德昌,留下一道淺淺的灰痕。宣政殿內,林硯之望著地磚上未散的星力波動,突然明白——這場逼宮從不是終點,只是古神與宗室聯手,捅向帝國心臟的第一刀。
乾元殿的星圖已暗了大半,沈靜姝撫著心口的星鑰,能感覺到蕭煜殘魂微弱的悸動。烙印的灼燒感越來越烈,連指尖都泛著灰,可她的眼神卻亮得驚人。指尖劃過星圖上“碎星帶”的位置,她在絹帛上落下朱印,墨汁里混著未干的血跡:
“傳秦岳,星寰軍開赴碎星帶,加固星脈防線。傳蕭逸塵,徹查宗室與織網者勾連證據,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窗外寒梅落了滿階,沾著她咳在階下的血珠,竟開出點點青金色的花。沈靜姝望著晨曦閣方向的星輝,那層溫潤的光在夜色里格外亮——那是她的曦兒,是她扛住所有風暴的理由。
內部的蛀蟲要清,星空的巨獸要殺。她抬手按住眉心,烙印的灰芒與星鑰的青光在眼底交織:
風暴盡管來。她的刀,她的星靈,她的帝國,都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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