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喜打掃完院子的落葉,又去菜園里拔雜草,咕咕就在旁邊吃蟲子,她繼續跟它碎碎念。
姜不喜一直忙到了中午。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太陽,拿布巾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然后就去雜房里翻出了一條之前拴牛的鎖鏈。
拿著沉甸甸的鎖鏈和端了一碗早上的涼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北君臨已經沒有躺在地上了,他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
頭發披散,白色中衣凌亂,傷口滲血,就算身處如此困境,他身上也有著不凡氣場。
聽到推門聲,北君臨抬頭,如刀子般的眼神射向姜不喜。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姜不喜已經死一千遍一萬遍了。
姜不喜把粥放在桌上,然后拿著鎖鏈走近北君臨。
北君臨頓時神經緊繃起來,“你這個毒婦又要干什么?”
“我要出去一趟。”姜不喜拿著鎖鏈就往他腳上纏。
“你敢!”北君臨想抬腳踹開她,可是雙腳一點力都使不上來,眼睜睜的看著她用鎖鏈把他鎖在了床腳。
“我定要砍了你個毒婦的腦袋!”
姜不喜拍了拍手站起來,“這人就跟牛一樣,不拴住就得跑。”
“兩年前,我那短命相公為了娶我,把家里唯一的牛賣了,這條牛鏈子就一直空,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要殺了你!”北君臨如同暴怒的猛獸,朝姜不喜撲去,卻被她一腳踹在了肩膀上,重傷虛弱的身體倒在地上。
姜不喜把桌上的粥端來,放到了他的面前,卻被北君臨甩袖打翻了。
米粥散了一地。
“行,不吃就餓著吧。”姜不喜出了房間,把房門也鎖上了。
不鎖她可不放心。
畢竟北君臨只是暫時變成了殘廢。
他是因為腦袋里有瘀血,壓迫了神經,他腦袋里的瘀血化開了,自然就能走了。
上一世她花光了所有銀子,請了不少大夫醫治他。
病癥,藥方她自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一世,治還是要治的,在她還沒懷上孩子前,可不能讓他死了。
藥效可以適當減弱點,起碼不能讓他這么快行動自如。
姜不喜揣上存了好久的銅板,又提上一籃子山上挖的竹筍就出門。
她鎖上外面院子的門,去鎮上抓藥的同時順帶把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