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
“姐姐,小黎可還好?”映玉急急進門來。
姐妹二人剛和好,映玉也毫不掩飾的關切,紅著眼上前看孩子,見孩子臉色雪白不覺心疼道:“可憐的小黎,是我不該把姐姐喊去說話的,都怪我……”
“你告訴我那番話也是為我好,怪不得你。不過小黎說……”錦月頓了頓,直視映玉的眼睛道,“小黎說是有人推了他。”
映玉倒抽一口涼氣,美眸婉轉著吃驚,道:“當時只有李良娣主仆在場,難怪她們不請自來,竟是為著……”
……
回到東宮凌霄殿偏殿中,李良娣涕淚四零跪在地上喊冤——
“太子殿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若是臣妾要謀害小皇孫又怎么會喊人來救他呢,太子殿下冤枉啊……”
錦月緊緊咬牙:“你這些日子四處挑撥離間,說我壞話,我都沒有與你計較,沒想到你竟得寸進尺,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李良娣死命搖頭擺手:“不不不,我沒有,尉遲錦月你別冤枉我!”
“你竟還敢說沒有。”別的都好商量,可孩子是錦月的底線,誰若碰到都不得好下場。錦月當即朝阿竹看了眼。
阿竹立刻答諾,和行魏出門去,將李良娣的侍女三人押進來。侍女三個早被屋中的陣仗嚇壞了,太子又冷冷坐在屋中鎮著,當即把李良娣怎么讓她們散播錦月的壞話都招了。
李良娣大急,一指三婢女“你們、你們胡說,我沒有!是你們覺得跟著我沒有好日子,現在想投去漪瀾殿是不是?”
映玉身邊的巧芝得了映玉的眼色,上前跪下。弘凌冷聲道:“你也有話要說?”
巧芝:“良娣有沒有說那些不好的話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李良娣前幾日才夜晚來了靈犀殿唆使咱們昭訓和尉遲姑娘反目。”
“你!”李良娣素手指巧芝,又指映玉,憤恨道:“你居然臨陣倒戈!你……”她氣得不輕,“說不定就是你讓人推的小皇孫!我冤枉啊,太子殿下我冤枉啊……”
她又朝鄭良娣道:“鄭姐姐,你說句話啊,你知道我不會那么做的……”
鄭良娣哪里還敢說半個字,只生怕惹火燒身,默著不說話。
李良娣完全亂了分寸,一會人說是錦月害她、又說映玉冤枉她,雖然嘴沒停下可卻什么都說不清,哭著大呼冤枉,看著倒是越發像兇手。
弘凌隱忍聽完了對質,冷冷站起身看著腿邊磕頭求饒的李良娣:“曹全。”
曹公公忙過來躬身垂首:“在。”
“按照宮規,挑撥生事、惡意誣陷、謀害皇孫,這三條最當如何處置。”
李良娣聽聞弘凌冷冷說這一句話,全身都僵住了,含著驚恐和淚水抬頭。
曹全睨了眼嚇呆的李良娣,心中惋惜,而后面無表情恭順道:“回稟太子殿下,依照存放延尉監的宮規,‘挑撥生事’當杖責二十,‘惡意誣陷’當掌嘴三十,而‘謀害皇孫’……當以謀逆之罪處置,賜死一族。”
李良娣張大嘴喘息,驚恐大喊“冤枉”,聲音凄厲,屋中映玉、鄭良娣等姬妾無一人不渾身冒冷汗。
錦月亦然,只見弘凌冷漠無情地說了聲:“拉下去。”李良娣便被進來的侍衛,拖麻袋一樣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