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蛇和玄同之間相隔的距離是遠遠小于北邙和他二人之間的距離的,畢竟斜邊最長嘛。
“好?啦,現在你們的誤會可以解開啦!是不是很感謝我?”
北邙笑著鼓了鼓掌,恍惚間玄同幾乎認為自己又看到了當年?稷下學宮的那個同伴。
張揚,瀟灑,自在,無所不能。
可惜現在……物是人非。
然而告別總是一件難事,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玄同也不愿意承認,那個他記憶中?的北邙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玄同冷笑一聲:“別開玩笑了,在鬼域中?消失了那么多年?,修了鬼法門之后回?來,留下赫赫兇名的鬼道人,你來到這里只是為了調解我和白?蛇之間的恩怨嗎?”
北邙嘆息一聲,很苦惱地?攤了攤手:“為什么不可以呢?”
玄同又被這家伙的厚臉皮給氣到了,就像當年?他給北邙提問課業的時候也總是被北邙亂七八糟的回?答給氣到:“你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嗎?”
北邙撇了撇嘴:“之前我還?不這么認為的,但現在你都拿自己的抓周天?賦去做陣法核心了,別開玩笑了,你絕對腦子?有問題。”
“你——”
玄同要氣死了,立刻就要沖過去,卻被一條巨大的蛇尾攔住。
“蒜鳥蒜鳥,都不容易。”
白?蛇的尾巴僵住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又條件反射地?像當年?在稷下學宮時一樣,開始充當和事佬。
這下北邙笑的更歡了:“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都還?沒有變??!真是讓人太開心了?!?/p>
玄同和白?蛇同時一愣。
“畢竟……沒有變也就意味著……沒有變強啊?!?/p>
北邙笑了笑,他的嘴角是揚起的,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雙血紅的眸子?流露出某種瘋狂,那是玄同和白?蛇不知道的,那一百多年?在鬼域中?掙扎的北邙為自己鍛造出的瘋狂。
他快步向前,鋒利的判官筆完全?就是一把長槍,干脆利索地?刺向玄同,剛剛還?在互相糾結的白?蛇與玄同不得已共同對敵,靈氣和鬼氣擊在一起,帶來激烈的波蕩。
“北邙……你……”
玄同死死盯著他,似乎想從他的動作中?看到那怕一絲的遲疑,但是他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了北邙不滿地?嘖了一聲。
“哎呀哎呀,遺憾吶,沒能一下子?殺死你。”
北邙笑的瘋狂,他繼續沖了上來。
“不過沒關系,你一個連自己抓周天?賦都賭出去的地?仙,和白?蛇一條連自己身體都沒有的妖仙,攔不住我?!?/p>
北邙的鬼氣瘋狂蔓延,輕而易舉地?將試圖沖過來攔住他的白?蛇扔了出去,在鬼氣的污染下,白?蛇原本就不是很穩定的靈體潰散的更加厲害,甚至開始閃爍。
北邙借著機會,鬼魅般突進到玄同面?前,玄同甚至能看清楚他血紅的眸子?中?映照的自己。
狼狽,無能為力,只能用天?蓬尺堪堪架住對方的攻擊,甚至還?因為作用力后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北邙真的很強,玄同在稷下學宮的時候就知道。
只是如今……變得更強了而已。
“快把我外甥給我吧,先不說他本來就該是我的,更何況他可是最好?的鑰匙,你不能獨占啊,老同學~”
與玄同的苦苦支撐不同,北邙又開始笑嘻嘻地?故作商討,他看上去非常輕松,甚至動作都慢了下來,帶著明顯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