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長頭發,回收舊手機,舊手機換菜刀,換剪子,換盆……”
從小做大的從收廢紙殼,舊報紙變成收冰箱彩電洗衣機。
張道陵還沒有靠近,隔著老遠就能聞見那股酸臭味。
耳邊還有各種用電喇叭錄制的吆喝聲,以及電鋸聲。
舊紙殼堆積得像小山一樣,塑料瓶被工具壓縮成一個個正方形的塑料塊,象征著改變命運的書本,被隨意地丟成一座小書山,比三中的圖書館看起來都震撼。
張道陵將鼻子用袖口捂住,一只手抓著車把,往藍天廢品回收站里駛去。
走到顛簸的路面,他不得不呼吸幾口污濁的臭氣,才能輕擰油門,快速通過。
耳鼻受了太多刺激氣味和噪聲,眼睛見多了身殘志堅的拉車漢。
張道陵終于在月亮灣最平坦的地方看到了藍天廢品回收站的金色招牌。
藍天廢品回收站和其他小的廢品站相比明顯正規一些。
礦泉水瓶和易拉罐壓成的塑料塊和鋁塊整齊地堆放在那里,更里面還能看見成捆的銅線和地上剛剝掉的電纜線皮。
唯一沒有區別的就是堆得很高很雜亂的書山。
“學生?你來這干什么?”一個跛著腳的中年人看了一眼他的校服,走了過來。
“額,家里缺個火鉗夾子,我媽讓我過來找一個!”
“那堆都是鐵以外金屬,這堆都是鐵,你自己找吧!找到了按斤稱一下,鐵兩塊二,其他金屬另算。”
“謝謝大叔!”
張道陵道了聲謝,就朝廢品堆走了過去。
火鉗子很快就找到一把,張道陵在鐵制品那一堆找了一圈沒有收獲。
就去了銅制品那一堆,銅印、銅鏡、銅把手、銅錫壺不管真假,數量倒是有不少。
張道陵撿了一個長著綠銹的銅鏡,自己頗為滿意。
至于本次的目標卻是沒有一點線索。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扁扁的,長約六七十厘米長,黑噓噓的長方形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四不像。
古話說得好,神器自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