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只有你一個男人啊,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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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從窗欞投進來。
顧星沉醒來時,許罌竟破天荒地已經(jīng)走了。
給她穿的睡衣,就在他枕邊。
旁邊的位置,隱約有人躺過的痕跡,一摸,還是溫熱的,枕上,還有一根烏黑的長發(fā)。
難道她昨晚……
顧星沉愣了一下。
門開著,顧奶奶還是輕輕敲了下,手里提著一只女孩子的書包。
“星沉……”
老人氣息弱,顧星沉沒聽見。
顧奶奶推著老花眼鏡張望了下少年在干嘛,然后就被所見,觸動了。
少年坐在晨光里,垂著微笑的側(cè)臉,不再深沉冰冷。
原來他笑得那樣陽光,那樣溫暖好看。
此刻的顧星沉整個人是鮮活的,身上流淌著一種,難言的溫柔。
聽見咳嗽聲,顧星沉才抬頭看見老人,于是喊了人。
顧奶奶笑起來,皺紋像水波在臉上流動,蒼老卻慈祥:“那個也孩子太粗心了,上學連書包都不拿。”
顧星沉笑了下,接過許罌的書包,“奶奶,她不愛上學。”
“啊?不愛上學可不好啊,將來考不上大學怎么辦。”顧奶奶著急。
“沒關系,隨她吧。也不能人人都考第一,總得有人墊底,她也算替同學們舍生取義。”顧星沉說著,心中還沒散去的暖意,讓他口吻略帶寵溺。
顧奶奶點點頭,人到那歲數(shù),什么都平和了。她弓著腰拄著拐杖,問許罌是不是他千里迢迢來北方尋找的女孩兒,顧星沉沒有避諱。
顧奶奶笑吟吟,點點頭。“確實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人也有禮貌,就是心太粗,是個小糊涂,呵呵。做書生怎么能把書包給忘了呢……”
老人一邊笑呵呵地說,一邊佝僂著背,下樓。邊走還邊念叨胳膊腿兒不利索云云,但果然沒斥責什么。
許罌說過今天不上學,顧星沉也就不把她書包帶去學校,打開書柜,放到了中間那一格。
書包上頭那一格,累了一大疊獎狀,和一些榮譽證書。
但,那些獎狀上并不是顧星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