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要跳起來,激動得手都有些發抖,連忙沖到書案前,胡亂抓起一張紙,潦草地寫下:“被困,速救!”他想了想,又沖到沈老夫人面前,“祖母,信!快把信給我,一起送出去!”
沈老夫人眼神銳利地審視著兒子和書童,心中權衡利弊,最終,那求生的欲望壓過了謹慎,她顫抖著手將袖中密信取出,塞給書童:“小心些,務必送到張尚書府上!”
書童緊張得手心冒汗,將紙條信箋死死攥在手里,貓著腰,試圖溜出院子。
然而,他剛踏出壽安堂的院門,兩旁立刻閃出幾個健壯的婆子和守衛,如同鐵鉗般將他牢牢按住!為首的劉嬤嬤冷冷一笑,從掙扎的書童手中輕易取走了那疊信件。
“老夫人,晴月小姐、耀辰少爺,小姐早料到了。”劉嬤嬤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今日府中主子外出,必有人按捺不住。小姐出門前特意吩咐,盯著書童,他定會替您傳信。”
希望徹底破滅。沈老夫人看著那封被搜出的、足以牽連自身的密信,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佛珠,指節因為后怕而微微顫抖,終是抿緊了唇,未發一言。
而原本還在抽泣的沈晴月,瞥見祖母那封要命的信被搜走,哭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臉上血色褪盡,終于意識到試圖“聯系外人”可能招致何等禍事,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沈耀辰看著被抓回來的書童,連日來的憋屈、恐懼以及對白黨可能放棄營救的恐慌,瞬間化作狂暴的怒火,全部傾瀉在這個無能的下人身上。
“沒用的廢物!連張條子都送不出去!我要你何用!”他沖上前,對著蜷縮在地的書童拳打腳踢,狀若瘋癲。
就在府內一片混亂之際,得到消息的安嘉郡主已從大理寺帶著衙役匆匆趕回。那紈绔及其家丁還沒來得及溜走,便被郡主親自下令,連同在場起哄鬧事者,一并拿下,直接扭送大理寺,動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沈澄葭隨后從鋪子趕回,剛下馬車,管家沈忠便迎上前來稟報:“小姐,郡主已經回府,方才親自帶著大理寺的衙役,將門口鬧事的紈绔及其同黨都押走了。”
沈澄葭微微頷首,母親處理得果然迅速。然而沈忠緊接著又壓低聲音補充道:“不過,老奴留意到,那伙人雖被驅散,但其中幾個家丁模樣的,在府外鬼鬼祟祟徘徊窺探了許久才徹底離開,不像是單純鬧事,倒像是在觀察府內的反應和防衛。”
“另外,壽安堂那邊,那個書童果然想趁前門混亂,從側翼溜出去送信,被我們的人當場拿住。”說著,他從袖中取出兩封信件,恭敬遞上,“小姐,這是從書童身上搜出的,是西院要往外傳的信。”
沈澄葭接過信件,目光立刻被其中一封吸引。那信封上赫然寫著端正卻略顯急促的“張尚書啟”四個字。她指尖捏著這封試圖通向工部尚書張啟元的密信,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冰冷。
她略一思忖,立刻低聲吩咐道:“白黨這是投石問路不成,怕是真要狗急跳墻了。沈忠,你立刻去告知老府醫,從今日起,必須格外留意壽安堂的飲食、用水,每日暗中查驗,不得有誤。我擔心他們接下來,會用更陰損的招數。”
沈忠心下一凜,立刻躬身:“是,小姐!老奴這就去安排,必不讓人鉆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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