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妍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指甲深深掐進林羽的胳膊。林羽緊緊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冷靜——現在任何一點聲響都可能致命。
“老大,這里有個窗戶被撬過!”一個小弟在祠堂后墻喊道。
疤痕男快步走過去,林羽透過供桌縫隙看到他彎腰查看窗戶,臉上的疤痕在昏暗光線下扭曲成更猙獰的形狀:“他們肯定進來過!暗格呢?檢查暗格!”
林羽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他看到兩個黑衣人走向供桌,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的神經上。
就在黑衣人即將碰到供桌時,祠堂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鐺聲,伴隨著蒼老的呼喊:“收廢品咯——舊書舊報舊銅器換錢咯——”
疤痕男的動作猛地一頓,眼神警惕地看向門口:“誰?”
“不過是個收廢品的老頭,”小弟不屑地說,“老大,要不要把他趕走?”
疤痕男盯著門口看了幾秒,突然冷笑一聲:“不用。說不定能幫我們引蛇出洞。”他揮了揮手,“撤到外面埋伏,等他們出來就動手。”
黑衣人迅速撤出祠堂,祠堂里重新恢復寂靜,只留下滿地狼藉。林羽和曉妍僵在原地,直到外面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才敢大口喘氣。
“他們……他們在外面等著我們?”曉妍的聲音帶著哭腔。
林羽咬牙看向那扇破窗:“不能坐以待斃。收廢品的鈴鐺聲是信號,我們得趁他們沒反應過來趕緊走。”
他拉著曉妍爬出后窗,落地時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枝,“咔嚓”聲在寂靜的竹林里格外清晰。外面立刻傳來呵斥聲:“誰在那里?!”
“快跑!”林羽拽著曉妍沖進竹林,腳下的落葉發出窸窣聲響,身后的腳步聲和呼喊聲緊追不舍。
竹林里光線昏暗,枝葉交錯如網,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倒。林羽憑著方向感往古鎮外沖,曉妍體力不支,幾次差點摔倒,全靠林羽死死拽著她。
“砰!”一顆子彈擦著林羽的耳邊飛過,打在前方的竹干上,濺起一片木屑。
“他們有槍!”曉妍嚇得魂飛魄散。
林羽心頭一緊,拉著曉妍猛地撲倒在茂密的灌木叢后。子彈接連不斷地射來,竹葉被打得簌簌落下。他透過枝葉縫隙看到疤痕男帶著三個小弟正舉著槍搜尋,臉上的疤痕在怒火中扭曲。
“老大,沒看到人!”
“肯定躲在附近了,給我仔細找!”疤痕男的聲音里滿是戾氣。
林羽拉著曉妍在灌木叢里匍匐前進,枯枝劃破了手掌和膝蓋,火辣辣地疼。他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借著竹林的掩護一點點挪動。
不知爬了多久,身后的搜尋聲漸漸遠去。林羽探頭觀察,確認沒人追來,才扶著曉妍站起來,兩人踉蹌著跑出竹林,鉆進一片玉米地。
直到太陽升到頭頂,他們才敢在一處廢棄的草棚下休息。曉妍癱坐在地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我們到底惹上了什么人?他們為什么要殺我們?”
林羽看著掌心的傷口,眉頭緊鎖:“他們應該是富商的后代,或者是守護詛咒秘密的人。書上說當年參與祭祀的家族世代守護秘密,不允許外人干涉。”他摸出背包里的木盒,“這些遺物就是證據,他們怕我們破解詛咒。”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曉妍擦掉眼淚,眼神里帶著一絲倔強,“總不能一直被他們追殺。”
林羽看著木盒里的七件遺物,突然想起照片背面的字:“祭品已收于祠堂暗格。”他拿起那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七個面帶恐懼的村民,背景正是老宅的院子。照片背面除了那行字,還有一串模糊的數字:“初七,月升,血祭。”
“初七……今天是初五,”林羽看著手機日歷,眼神凝重,“還有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也是破解詛咒的最后機會。”
“可我們被追殺,連個安全的地方都沒有,怎么等到月圓之夜?”曉妍絕望地說。
林羽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一個人:“也許……我們可以去找民宿的老爺爺。”
“什么?”曉妍不敢置信,“他不是想害我們嗎?”
“我不知道,但他昨晚的行為很奇怪,”林羽回憶著,“他明明可以直接對我們下手,卻只是困住我們。而且剛才祠堂外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