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漢軍在山嶺主峰下匯合,將曹昂的最后據點團團圍住。據點內,程昱拄著拐杖,看著身邊不足五千的殘兵,對曹昂道:“公子,大勢已去,你帶著子桓、子建從密道走吧,或許還能留下一絲血脈。”
曹昂搖頭,目光落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曹丕、曹植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慈愛與決絕:“事到如今,哪里還有退路?父親當年何等英雄,我若茍活,豈不是辱沒了曹氏門楣?”
他轉向程昱,慘然一笑:“先生隨父親多年,今日便與我一同赴死,也算全了君臣之誼。”
程昱眼中含淚,躬身道:“能追隨公子赴死,是老臣的榮幸。”說罷,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從懷中掏出匕首,橫在脖頸上,“主公,老臣來陪你了!”話音未落,自刎而亡。
曹昂看著程昱的尸體,深吸一口氣,拔出佩劍,走向據點大門。“弟兄們,隨我殺出去,與漢軍拼了!”
他率軍沖出據點,與盧俊義戰在一處。此刻的曹昂已抱必死之心,劍法狠厲,招招搏命,竟與盧俊義戰了二十余回合。但他終究不是盧俊義對手,漸漸力竭,被一槍挑飛佩劍。
“曹昂,降吧!”盧俊義持槍指著他的咽喉。
曹昂大笑,笑聲凄厲:“我乃曹家之子,豈能降你!”他猛地沖向盧俊義,似乎想同歸于盡,卻被盧俊義側身避開。
“父親,孩兒不孝,不能為您報仇了!”曹昂看著天空,眼中流下血淚,隨即橫劍自刎。
主將自刎,據點內的曹軍徹底崩潰,紛紛放下武器投降。曹丕、曹植躲在角落里,被漢軍士兵揪了出來,嚇得面無人色,癱倒在地。
漢軍占領南嶼島,清點俘虜時,發現曹丕、曹植也在其中。李靖看著這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少年,眉頭微皺,對身邊的法正道:“這二人是曹操之子,如何處置?”
法正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低聲道:“將軍,陛下后宮中有卞氏在,她是這二人的生母。此女乃曹操的妾室,若讓她知曉曹丕、曹植尚在,定會向陛下求情。陛下仁慈,或許會留他們性命。但此二人畢竟是曹氏余孽,留著終是后患。”
李靖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對外宣稱,曹丕、曹植已死于亂戰之中。”法正壓低聲音,“私下里,將所有俘虜盡數斬殺,永絕后患。”
李靖看著遠處被押解的俘虜,又想起劉進對曹操舊部的態度,最終點了點頭:“就依你之計。”
當晚,南嶼島的海灘上燃起熊熊大火。李靖下令,將所有曹軍俘虜——無論官兵,無論老幼——全部押至海灘處決。刀光閃過,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再次染紅了海水。曹丕、曹植被士兵們架著,看著眼前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最終也沒能逃過一刀。
火光中,法正站在李靖身邊,低聲道:“將軍,如此一來,東瀛再無曹氏余孽,可保永絕后患。”
李靖望著燃燒的火焰,沉默良久,才緩緩道:“傳訊長安,就說南嶼已破,曹昂自刎,曹丕、曹植死于亂戰,曹軍殘部盡數被殲,東瀛平定。”
“末將領命。”
海風卷著血腥味與焦糊味,吹過南嶼島的每一個角落。這場持續了數月的東瀛之戰,終于以漢軍的勝利落下帷幕。只是無人知曉,在這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上,最后一批曹氏族人是如何殞命的。而長安的劉進接到捷報時,只會為平定東瀛而欣慰,不會想到那封戰報背后,還藏著這樣一段秘辛。
夜色漸深,南嶼島的火焰漸漸熄滅,只剩下灰燼在海風中飄散。李靖站在岸邊,望著漆黑的海面,知道自己終于完成了使命。東瀛從此納入大漢版圖,成為新的疆土,而那些逝去的生命,終將被歷史的塵埃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