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騎兵在城下數里處停下,開始安營扎寨。他們并沒有急于進攻,只是豎起柵欄,升起炊煙,顯然是要與城中對峙。
“這拓跋歸倒是沉得住氣。”劉進看著對方的營寨,“不過千人,卻敢在城下扎營,未免太托大了。”
“并非托大。”劉琨搖頭,語氣凝重,“咱們這兩千人,多是步兵,連像樣的騎兵隊都沒有。對方全是騎兵,若咱們出城迎戰,他們只需策馬游走,就能把咱們拖垮。固守城池,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攻不進來,這是在耗著咱們。”
正如劉琨所說,接下來的幾日,雙方始終相安無事。鮮卑騎兵每日在城下馳騁示威,卻不靠近城墻;城中將士則嚴陣以待,箭上弦、刀出鞘,氣氛緊張卻平靜。
倒是薊縣那邊傳來了激戰的消息,刺史郭勛親率主力與軻比能大軍連日苦戰,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十多天,竟是誰也沒能占到便宜,戰局陷入膠著。
“不能再等了。”這日,劉進的營帳里眾人齊聚,岳飛、關羽、秦瓊等人圍坐在一起,岳飛率先開口,“薊縣那邊僵持不下,拓跋歸這千人看似無關緊要,實則是軻比能留在側翼的棋子,隨時可能突襲我軍后路。”
秦瓊點頭:“鮮卑人扎營已有數日,看咱們始終不出城,必然放松警惕。今夜正是襲營的好機會。”
關羽撫著長髯:“某愿帶一隊人馬,直搗敵營中樞!”
薛仁貴也道:“末將熟悉夜襲戰術,可帶弓箭手在前開路,壓制對方哨兵。”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定下了襲營的計策。劉進看著群情激昂的眾將,深吸一口氣:“好,我這就去稟報劉將軍,請他允準。”
劉進找到劉琨時,這位將軍正在研究地圖。聽了襲營的提議,他沉默片刻,手指在地圖上的軍都縣位置重重一點:“你們的計策可行,但拓跋歸是悍將,營中必有防備。我不能給你們增兵,只能把庫房里的皮甲都給你們,務必小心。”
“末將明白!”劉進抱拳應道。
回到營帳,眾人已整裝待發。岳飛正在清點人數,見劉進進來,便道:“德修,一切準備就緒了。”
劉進點頭,正要說話,卻被熊闊海按住肩膀:“公子,你就留在城里吧。”
“為何?”劉進一愣。
“您是主將,豈能輕易涉險?”關羽沉聲道,“末將等人前去即可,定不辱使命。”
秦瓊也道:“將軍放心,有岳將軍調度,我等輔助,定能成功。”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勸劉進留在城中。劉進看著大家堅定的眼神,知道拗不過,只好點頭:“好,我在城頭接應你們。切記,安全第一,若事不可為,立刻撤退!”
“諾!”眾將齊聲應道。
片刻后,軍都縣城的西門悄然打開一道縫隙。岳飛一身黑衣,手持長槍,率先躍出城門,身后跟著關羽、秦瓊、薛仁貴等將,四百名精銳士卒緊隨其后,身影很快融入濃重的夜色之中。
劉進站在城頭,望著那支消失在黑暗中的隊伍,緊緊攥住了拳頭。夜風吹過,帶著草原的寒意,也吹動了他心中的期盼與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