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會,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吳銘對皇帝關(guān)于處置朱棣的“咨詢”,給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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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沒有建議殺,也沒有建議留。
“陛下,”吳銘出列,聲音平靜而清晰,“燕庶人朱棣,起兵作亂,罪在不赦。然,其于北疆,確曾有御虜之功,且終究是天家血脈。臣以為,殺之,有傷陛下仁德之名;留之,恐為后世之患。”
他頓了頓,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拋出了石破天驚的方案:
“故,臣懇請陛下,效仿古人‘流放’之制,然非流放于瘴癘之地。臣聞海外有巨洲(指澳大利亞或美洲),土地廣袤,物產(chǎn)豐饒,而民智未開。可造大海船,配以少量護(hù)衛(wèi)、工匠、農(nóng)人,將燕庶人及其核心眷屬、部眾,遠(yuǎn)放于此!令其開荒拓土,自生自滅!并立約法三章:其一,永世不得歸返中土;其二,需奉大明正朔,歲歲來朝(象征性);其三,其所拓之地,法理上永屬大明藩屬!”
“如此一來,既可顯陛下寬仁,絕后患于萬里之外,亦可揚(yáng)我大明國威于海外,為后世開萬世之基業(yè)!此乃,兩全之策!”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流放海外?!這簡直是聞所未聞!這比殺了朱棣更狠!讓他去那蠻荒之地自生自滅,還要替大明開拓疆土?!
朱標(biāo)也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吳銘會提出這樣一個充滿想象力,卻又……無比契合他心意的方案。這既保全了他的“仁德”名聲,又徹底解決了朱棣這個威脅,甚至還能為大明開疆拓土!他看向吳銘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以及一絲……更加深刻的忌憚。此人的心思和手段,實在太深,太奇!
“準(zhǔn)……準(zhǔn)奏!”朱標(biāo)壓下心中的波瀾,沉聲道,“就依秦王所奏!著工部、格物院,速速督造遠(yuǎn)洋海船!擇吉日,送燕庶人……東渡(或南渡)!”
處置了朱棣這個心頭大患,朱標(biāo)似乎松了口氣,但對吳銘的警惕卻并未減少。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開始有意識地扶持其他勢力,提拔一些與吳銘體系若即若離的官員,甚至對格物院的一些“過分”請求(如建造更大規(guī)模的研究設(shè)施、申請更多經(jīng)費),也開始表現(xiàn)出猶豫和審慎。
吳銘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澄明如鏡。
這一日,他獨自一人登上了南京城外的鐘山之巔。俯瞰著腳下這座他傾注了無數(shù)心血、已然煥發(fā)出新活力的帝國都城,以及遠(yuǎn)方滾滾東流的長江。
夕陽西下,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如同一個孤獨的巨人。
他知道,屬于他吳銘的“洪武-建文”時代,即將落幕。他這只偶然闖入歷史的蝴蝶,已經(jīng)扇動了足夠猛烈的風(fēng)暴,改變了太多既定的軌跡。朱棣的永樂大帝之路被他斬斷,大明避免了內(nèi)戰(zhàn)消耗,新學(xué)和新政的根基已然打下。
但帝王的猜忌,如同跗骨之蛆,不會因功勞而消減。是時候急流勇退了,不是為了保命,而是為了……他心中那個更大的藍(lán)圖。
“王爺,”蔣瓛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低聲道,“海船的設(shè)計圖,格物院已經(jīng)初步完成。按照您的吩咐,采用了新式龍骨和帆索系統(tǒng),足以遠(yuǎn)航。”
吳銘點了點頭,沒有回頭,只是望著那如血殘陽,緩緩道:
“蔣瓛,你說,大海的那邊,是什么樣的世界?”
蔣瓛沉默片刻,答道:“臣不知。但臣相信,王爺想去的地方,必定有新的天地。”
吳銘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向往和解脫。
“是啊……這片土地上的棋局,我已下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去更廣闊的棋盤上,落子了。”
鳥盡弓藏?不,是本王的征途,本就是星辰大海!
帝國的黃昏?不,這是新航路的黎明!
他的目光,越過金陵的繁華,投向了那無邊無際、充滿未知與希望的蔚藍(lán)。
一個時代的結(jié)束,意味著另一個時代的開啟。而吳銘的傳奇,注定不會止步于這大明的宮墻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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