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笑著把它塞進洗漱籃的空隙里——籃子里放著洗發水和毛巾,剛好能給小可騰出個小小的位置,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拎著籃子輕手輕腳往浴室走,推開門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眼樓下,確認藤隆和桃失沒注意才關上門。
浴缸里早就提前放好了溫水,水汽慢悠悠飄在空氣中,帶著點沐浴露的橘子香味。小櫻剛把籃子放下,小可就“咚”地一下跳進水里,濺起的水花沾到她手背,它卻毫不在意,尾巴在水里撲騰著游得歡快:“還是熱水舒服!剛才在外面吹的風都是涼的!
小櫻搬了張小凳子坐在浴缸邊,擠了點洗發水在手心揉出泡沫,便和小可講了晚上的遭遇:“小軒同學說,那不是鬼怪,是庫洛牌搞的鬼。”
小可仰著身子在水里漂,爪子還在輕輕劃水,要是鬼怪哪會只亮個藍光嚇唬人?肯定是庫洛牌的魔力影響了大家的視線,才讓每個人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它頓了頓,轉頭看向小櫻,“不過你也太奇怪了,上次收服影牌的時候那么勇敢,怎么一碰到‘幽靈’就嚇得抓著王明軒不放?”
小櫻拿著梳子的手頓了頓,泡沫順著發梢滴到浴缸邊緣。她垂著眼,指尖輕輕碰了碰水面:“因為……我知道庫洛牌是什么呀。”聲音輕輕的,卻很認真,“就算它厲害,我也知道要怎么收服,可鬼怪不一樣……我根本不知道它們會做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應對,一想到就會害怕。”
說完,她拿起花灑,溫水順著頭發往下流,泡沫被沖得慢慢散開,落在水里變成小小的白色泡泡。小可盯著那些泡泡看了會兒,晃了晃腦袋:“你的理論還真讓人似懂非懂……不過話說回來,真的有能讓人看到不同幻象的庫洛牌嗎?我怎么沒印象了。”它皺著小眉頭開始回想,尾巴也停下了動作,像個認真思考的小老頭。
浴室里只剩下花灑的水流聲,小櫻剛把頭發沖干凈,就聽見樓下傳來藤隆的聲音:“小櫻?洗好澡了嗎?可以下來吃飯啦!”
“知道啦!馬上就好!”她朝著門口應了一聲,關掉花灑,拿毛巾擦頭發的時候,忽然看向還在水里撲騰的小可,眼睛亮了亮:“真希望小可你快點恢復原型,這樣的話,下次再碰到這種事,你就能當我的保鏢啦。”
小可一聽,立刻挺起小胸脯,尾巴在水里拍得更歡了:“想讓我恢復原型可沒那么容易!至少還要收回火牌和地牌才行!”它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不過你放心,我恢復之后超帥的!比王明軒還威風!”
“很帥嗎?”小櫻托著下巴,腦子里開始腦補——她想象著小可變大的樣子,會不會還是圓滾滾的,只是體型變高了?還是會像故事里的獅子一樣,有長長的鬃毛?想著想著,她忍不住笑出聲:“要是變大了,可不能再搶我的蛋糕啦。”
“誰要搶你的蛋糕!”小可立刻反駁,卻在看到小櫻的笑容時,耳朵悄悄耷拉下來,小聲嘀咕,“……不過要是你主動給我,我也不是不能吃一點。”
小櫻笑著拿起毛巾,伸手把小可從水里撈出來,用干毛巾輕輕擦著它的毛:“好啦,先擦干,不然會感冒的,樓下還等著吃飯呢。”
小櫻用毛巾擦著半干的頭發,推開浴室門時,樓下已經飄來淡淡的醬油香味。她換上那件袖口繡著小櫻花的藍色外套,腳步輕快地往樓梯下走,剛拐到客廳,就看見藤隆正把最后一碗面端上桌——乳白色的骨湯面上臥著個溏心蛋,撒了把翠綠的蔥花,正是她最愛的味道。
“洗好啦?”藤隆回頭看她,圍裙上還沾著點面粉,“知道你今天跑了不少路,特意煮了熱湯面,快坐。”
小櫻“嗯”了一聲,拉開餐椅時,指尖忽然碰到個冰涼的東西——餐桌上擺著個銀色相框,里面是媽媽撫子16歲時的照片。少女穿著淺粉色的水手服,站在櫻花樹下笑,發梢還沾著片飄落的花瓣,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
“我最喜歡媽媽這張照片了。”小櫻輕輕碰了碰相框邊緣,聲音軟下來,“這是媽媽16歲拍的吧?”
“對,那時候她剛答應當模特,第一次拍照還是我幫她拍的。”藤隆在她對面坐下,目光落在相框上,神色也溫柔起來,“你媽媽中學時就很受歡迎,雜志上登過的那些照片,咱們家現在還收在書房的相冊里呢。”